年夜学共读（二十四）——德是一切的底子 -

【注释】

1 节：高大。

2 岩岩：险峻的样子。

3 赫赫：显赫。

4 师尹：太师尹氏，太师是周代的三公之一。

5 具：具，通“俱”，全，都。

6 尔瞻：就是“瞻尔”，看着你。这是宾语前置的用法。

7 辟：偏邪。

8 僇（lù）：通“戮”，杀戮。

9 殷：商朝盘庚迁都到殷以后，也称为殷或殷商。

10 丧师：丧失民众，意思是失去民心。师：众，民众。

11 克：能够。

12 仪监：宜鉴，应该借鉴。

13 峻命：大命，天命。峻：大。

14 易：容易、简单、轻松。

“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出自《诗经·小雅·节南山》，大意是说：高大的南山啊，岩石险峻。显赫的尹太师啊，万民都在看着你。《节南山》是劝谏当时掌权的尹太师的一首讽谏诗。作者在此处引用，旨在提醒治理天下的人们，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天下人的利害，天下人时刻都在关注着他们。如果违背了上文所说的絜矩之道，不是以天下人的好恶作为自己的好恶，而是跟天下人对着干，做出偏离正道的事情，说出偏离正道的言论。那么最终必定会被天下人讨伐、乃至杀戮。

“殷之未丧师，克配上帝。仪监于殷，峻命不易。”出自《诗经·大雅·文王》，意思是：殷朝没有丧失民心的时候，能够配得上天帝。应该以殷商为镜子，天命真的不容易。《文王》是赞美周文王功业德行的诗篇，此处所引用的几句，是用来提醒后人，不可丧失文王之德，以免失去天命，落到跟殷商一样的下场。《大学》的作者顺着这个意思继续发挥，指出得民众者得国、得天下，与原诗的意思相互呼应，道出了治国平天下的关键所在，是非常正确而深刻的。

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外本内末，争民施夺。是故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是故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

【注释】

1 此：乃，才。

2 本：根本，指上面说的德。

3 末：细枝末节，指上面说的财。

4 争民：与民争利。

5 施夺：施行劫夺。

6 悖（bèi）：与道理相悖逆。

本节承接上节，具体回答如何得民众的问题。在《大学》的作者看来：德是治国平天下的根本，有了德才能有人、有土地、有财富、有事业；而财只是治国平天下的次要因素。作为执政者，如果只顾聚敛财富，那么必定失去民众，如果能将财富分散给天下人，那么天下人都会向他聚集。古代是这样，现代同样如此。如果执政者把心思都集中在挖掘财税收入，那么老百姓的负担必定会很重，而且还会不断加重。在沉重的经济负担下，人们必定活得很累。一个让老百姓都活得很累的执政者，老百姓必然同他离心离德，甚至抵触仇视。如果是这样，治国平天下也就不必再提了。以人为本，这是中华文化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理念和原则。历史上凡是有所作为的时代，无不是高度重视人和人才的时代。

本节最后两句，表明了《大学》的作者对财物、言论出入性质或方式之间关联的认识。我们可以把种认识称为“中国式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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