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德里的冬天，的确是遭罪 -

2019年空气污染导致668万人死亡

其中167万在印度；

2019年全球污染最重的30个城市，

有21个在印度。

而随空气质量持续下降，

当地疫情似乎也出现恶化，

新德里新增新冠病例也创记录——

仅11月11日一天，

确诊8500例。

印度新德里麦丹会展中心被烟雾包围，植物虽可减轻这种污染，但由于农民烧田，冬季的污染会更严重。

摄影：SAUMYA KHANDELWAL

印度首都新德里，

全球污染最严重地区之一，

尤其到了每年冬季，

从10月到次年2月，

PM2.5指数达安全限值20倍以上。

排灯节作为印度最重要节日之一，

每年10月-11月举行。

就在几周前，

各地的印度人走上街头庆祝节日，

他们燃放烟花，放飞灯笼；

与此同时，

空气污染迅速飙升。

人们聚集在一起放飞天灯，庆祝为期5天的印度排灯节。在许多信仰中，排灯节已成为印度最大节日。

摄影：RUPAK DE CHOWDHURI，REUTERS

虽然印度的雾霾已是常态，

但由于新冠疫情的袭来，

今年空气污染带来的伤害——

显得更加糟心。

在新德里，一名女子试图保护自己不受污染侵害。有时候，当地政府会暂时禁止施工和挖掘活动，以减轻雾霾。

摄影：SAUMYA KHANDELWAL

“我很害怕这几个月（印度冬季），我会呼吸急促，严重过敏，”17岁的学生、热心的环保主义者Aditya Dubey说：“今年，新冠疫情也会影响肺部，情况比以往更糟。”11月11日，印度首都的新冠日新增病例已达8500例，创下了历史记录。德里的一名官员将攀升的新冠病例归咎于空气污染，这两者的结合无疑是致命组合。

农民在农田里点火烧田，清除水稻收割后的残茬。专家警告说，焚烧残茬可能会严重影响那些已患呼吸道疾病的人。

摄影：SAUMYA KHANDELWAL

相比于新冠，

空气污染的严重性更值得重视。

在2020上半年的德里，

新冠病毒造成超过7300人死亡。

然而空气污染已导致约2.4万人丧生。

印度旁遮普邦的巴廷达，一家经营了43年的煤电厂终于在2017年关闭；此前，巴廷达常年被煤灰覆盖。

摄影：JOHN STANMEYER

每年秋天，从临近印度首都的旁遮普邦和哈里亚纳邦吹来的烟雾，导致新德里雾霾愈发严重。两个邦的农民使用小麦-水稻轮作制度，农民们只能在6月和7月种水稻，并于10月和11月初收获，同时在11月中旬之前再种上小麦。因此，农民们只有10到20天清理田地——

那么，

最快、最便宜、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烧田：

即使是首都新德里也烧；

即使把烧田行为列为违法也烧；

即使处以高额罚款依然在烧；

仿佛当地政府、法院都无法阻止——

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印度人“烧田”。

印度自然资源保护委员会空气质量、流动性和气候适应性小组的负责人Polash Mukherjee说：“对于农民来说，烧田是目前最快、成本效益最高的方法。”

印度北部的污染控制委员会在监控焚烧残茬情况，并对违法农民处以罚款。在印度，焚烧残茬是违法行为。

摄影：SAUMYA KHANDELWAL

Mukherjee还说，虽然烧田给每年新德里污染带来了很大的影响，但不能把所有责任都归咎到农民身上。根据印度环境部长Prakash Javadekar的说法，绝大部分环境污染仍是因为汽车、燃煤电厂和其他工业排放。

新德里的一家建筑公司用烟雾枪控制粉尘污染。

摄影：SAUMYA KHANDELWAL

冬季，农民开始烧田，而产生的烟雾会加剧施工污染。

摄影：SAUMYA KHANDELWAL

德里只不过是庞大环境问题上的一个“小黑点”而已。去年底的空气质量指数分析显示，从1998年到2016年，整个恒河平原的污染激增72%，而40%印度人口生活在这里。同时，污浊的空气导致居民的平均寿命缩短了7年。

旁遮普邦59岁木匠雷沙姆，双手因关节炎而变形，医生说这可能是长期接触被化学污染的水导致。

摄影：JOHN STANMEYER

去年，新德里的“有毒空气”登上全球新闻头条，面对极为严峻的空气问题，该国终于启动国家清洁空气项目。当地政府要求122个印度城市制定计划，到2024年要减少20%至30%的污染。新冠疫情肆虐也让印度空气问题出现暂时缓解——而就在疫情封锁第一周，新德里空气质量指数达到2015年以来最洁净的程度。

而正如前文的被采访者所说：“我很害怕这几个月（印度冬季），我会呼吸急促，严重过敏。”——那么随着印度再次入冬，燃烧的季节再次到来，烟雾、粉尘是否会再次弥漫印度首都，PM2.5的指数是否会再次达到安全限值20倍以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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