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德温特也是简·爱，经历四段不幸婚姻，首任丈夫曾悔婚 -

《映画世界》杂志1948年11月号封面，琼·芳登

提起琼·芳登Joan Fontaine(1917-2013)，人们立即会想起影片《蝴蝶梦/瑞贝卡Rebecca》(1940)。

这位20世纪40年代红极一时的好莱坞明星，与她在《蝴蝶梦》中扮演的那位女主人公德温特太太，在很多中国观众心目中似乎已经融为一体了。

琼·芳登在电影《蝴蝶梦》(1940)中的影像

事实正像人们所感觉的那样。《蝴蝶梦》中的女主人公被琼·芳登赋予了真实、永久的生命，琼·芳登也因这位女主人公的成功塑造而从此蜚声影坛、一举成名。

这银幕上下一真一幻两个人物的命运，结合得是如此紧密，难怪人们总爱将他们相提并论混为一谈。

琼·芳登(右)和姐姐奥利维娅·德哈维兰

【从影初期时运不佳】

琼·芳登于1917年10月22日出生在一个英国家庭，自小在加利福尼亚长大。

虽然琼·芳登岀生于律师加教师的知识分子家庭，但还在走路时，父亲沃尔特·奥古斯都·德哈维兰Walter Augustus de Havilland便有了外遇，于是母亲莉莲·芳登Lilian Fontaine带着她和姐姐奥利维娅·德哈维兰Olivia de Havilland(1916-2020)去了美国加州。

琼·芳登在电影《古庙战笳声Gunga Din》(1939)中的影像

8岁父母离婚，母亲嫁给了百货公司经理乔治·芳登，从此琼·芳登过上了罗沃德孤儿院般的教条生活。刻板的母亲从不鼓励和夸奖孩子，稍有不慎，就对琼·芳登劈头盖脸一顿责骂。

继父乔治·芳登更是个暴君，琼·芳登爱咬指甲，他就在橡树下挖了一个坑，凶残地告诉琼·芳登，如果不改掉这毛病，就把她埋在里面。

·芳登在电影《古庙战笳声Gunga Din》(1939)中的影像

琼·芳登愈发紧张害怕，咬指甲更频繁，于是继父用一副皮手铐把琼·芳登反手铐住送往学校。

大约十几岁的时候，琼·芳登为寻找生父只身来到东京。因为生父在东京帝国大学和早稻田大学执教，她后来也在日本的目黑冬心女子学院学习。

当她回到美国的时候，姐姐奥利维娅·德哈维兰已经是颇有点名气的舞台演员了。

电影《淑女争宠记》(1939)剧照，左起：琼·克劳馥Joan Crawford、罗莎琳德·拉塞尔Rosalind Russell、诺玛·希拉Norma Shearer、琼·芳登

受母亲和姐姐影响，琼·芳登很快也开始了演员生涯。起初，她参加了桑·浩斯的小剧团。

1935年，她被米高梅公司发现，参加了《贤慧夫人No More Ladies》(1935)一片的拍摄，扮演一个与女主人公争风吃醋的年轻女郎。这是她第一次登上银幕。

翌年，又应美国广播影片公司之邀，在《A Million to One》(1936)的一片中扮演一个配角。

琼·芳登在电影《香染石榴裙Born to Be Bad》(1950)中的影像

此后，琼·芳登转入雷电华电影公司，虽连续参加了《名门街Quality Street》(1937)、《为夫人奏乐Music for Madame》(1937)、《天国巨人》（1938）、《西点军校的公爵The Duke of West Point》(1938)、《古庙战笳声Gunga Din》(1939)、《淑女争宠记/女人们The Women》(1939)等多部影片的拍摄，其中很多都是些二流的歌舞片。

琼·芳登和芬利·柯里Finlay Currie在电影《劫后英雄传Ivanhoe》(1952)中的影像

琼·芳登基本上都在里面扮演配角，而且多半是上流社会的腼腆少女一种类型，因而远不如姐姐名气大。

当时，“歌舞皇后”琴吉·罗杰斯Ginger Rogers(1911-1995)红得发紫，琼·芳登在歌舞片领域里怎能再得到发展？

电影《西点军校的公爵》(1938)的片场休息室，琼·芳登正在看剧本

故琼·芳登出演的这十几部电影并没有对她的演艺生涯造成多大影响，1938年末，雷电华电影公司甚至将她从演员名册中删除。

漂亮、苗条又上镜的琼·芳登更像是一个年轻的好莱坞种子选手，而不像一名有票房号召力的明星。

电影《征服者Man of Conquest》(1939)宣传照，琼·芳登和理查德·迪克斯Richard Dix

相反，琼·芳登的姐姐奥利维娅·德哈维兰的演艺生涯则十分亮眼，她在《乱世佳人Gone with the Wind》(1939)中扮演了主要配角梅兰妮，影片上映后她变得更加耀眼夺目。

【拍《蝴蝶梦》遭众人排斥】

正当她苦恼于自己的前途时，1939年秋天，琼·芳登才通过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了施展才华的机会。

电影《蝴蝶梦》(1940)片场，左起：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琼·芳登、劳伦斯·奥利弗

那是在一次宴会上，她与身边一位不相识的客人交谈，说起达芙妮·杜穆里埃Daphne Du Maurier(1907-1989)新出版的《蝴蝶梦》，琼·芳登认为这部小说很适合拍电影。

正巧这位不相识的客人就是买下此书拍片权的米高梅著名制片人大卫·O·塞尔兹尼克David O. Selznick(1902-1965)。他问琼·芳登是否愿意扮演《蝴蝶梦》的女主角德温特太太。

琼·芳登在电影《蝴蝶梦》(1940)中的影像

当时，琼·芳登对自己能否演好这个人物还缺乏信心。但通过谈话，大卫·O·塞尔兹尼克已经认定，只有由眼前这位小姐来扮演这个角色才最合适。

就这样，琼·芳登成了著名悬念大师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Alfred Hitchcock(1899-1980)来到美国后拍摄的第一部影片《蝴蝶梦》的女主角。

琼·芳登和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蝴蝶梦》(1940)中的影像

在《蝴蝶梦》拍摄期间，导演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给了琼·芳登很多指点，帮助她克服紧张不安，终于使她成功地塑造出那个无名女主角“我”的朴实、拘谨、缺乏经验而又软弱可欺的形象。

而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的传记作者这样简洁地描绘琼·芳登:“必须要说的是，她的人气并没有很高。”

琼·芳登和朱迪丝·安德森在电影《蝴蝶梦》(1940)中的影像

同时，琼·芳登也不会因为每天166美元的工资而感激涕零，因为当时劳伦斯·奥利弗Laurence Olivier(1907-1989)每天的工资是695美元，朱迪丝·安德森Judith Anderson(1897-1992)每天是291美元。

当然，他们比琼·芳登更有经验。

在琼·芳登的自传中，有两页关于《蝴蝶梦》的叙述。

琼·芳登和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蝴蝶梦》(1940)中的影像

有关这部让她功成名就的影片或者片中所涉及的人，琼·芳登实质上没有向读者透露任何信息，她只说了几乎所有人都恶劣地对待自己。

至于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她写道:“我们喜欢彼此，我知道他是支持我的。但他表示支持的方式很奇怪，与他合作过的演员都证实了这一点。他使用的是‘各个击破’的手段。他想要别人对他完全地忠诚，而且只能对他一个人忠诚。”

左起：琼·芳登、劳伦斯·奥利弗和导演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在讨论电影《蝴蝶梦/瑞贝卡》(1940)

至于琼·芳登，她和劳伦斯·奥利弗、朱迪丝·安德森一样因《蝴蝶梦》中的表演入围了奥斯卡提名。虽说谈不上热情四溢，但美国评论家总体而言都喜欢她的表演，英国评论界却不怎么待见她:“虽然琼·芳登的表演痕迹很明显，但她偶尔还是能把戏演得很逼真。”

琼·芳登在电影《蝴蝶梦》(1940)中的影像

在头半个小时里，她的表演在尴尬中透出迷人的色彩，之后她成功地示范了什么叫作单调的表演——很像朱迪丝·安德森的表演，但朱迪丝·安德森的表演更赏心悦目。

平心而论，影片将她刻画成一个过于“害羞和傻气”的哥特式女主角本来就是个错误，很难说这个错误应该归咎于演员还是剧本。

琼·芳登在电影《蝴蝶梦》(1940)中的影像

但琼·芳登的表演依然被《纽约时报》影评人评为“吃惊”和“最大的惊喜”，不过她最终输给了琴吉·罗杰斯，从此琼·芳登在好莱坞的地位稳固了。

琼·芳登在电影《深闺疑云》(1941)中的影像

【和加利·格兰特之间有隔阂】

紧接着，琼·芳登又与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合作拍摄了另一部充满悬念的影片《深闺疑云Suspicion》(1941)。

虽然她在出演《蝴蝶梦》后声名鹊起，但从1939年秋到1941年《深闺疑云》开拍前，琼·芳登都没有接到过任何片约——这也是制片人大卫·O·塞尔兹尼克的一种过人的营销策略。

琼·芳登和加利·格兰特在电影《深闺疑云》(1941)中的影像

在这部影片中，她扮演一个拥有大笔财产的于金小姐——丽娜。丽娜结婚后，发现丈夫强尼(加利·格兰特 饰)的行动有许多可疑之处。

原来，他确实曾挪用过表弟的一笔钱款，并因无力偿还而想一死了之。他向小说作家打听毒药的事，就是为了自杀。真相至此大白，原来是她疑心生暗鬼，错怪了丈夫。

琼·芳登在电影《深闺疑云》(1941)中的影像

在拍摄中，琼·芳登觉得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对她本人和拍摄都不怎么上心。

“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没有给予这部电影足够的关注，”雷电华的执行制片人哈里·艾丁顿Harry E. Edington(1888-1949)手下的一名工作人员描述道，“我们有充足的理由感到担心。事实上，琼·芳登指出，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在这部影片中对她的要求没有像《蝴蝶梦》中那般严格。”

琼·芳登和加利·格兰特在电影《深闺疑云》(1941)中的影像

此外，琼·芳登和加利·格兰特Cary Grant(1904-1986)之间的关系也不太融洽。

“加利·格兰特觉得这样的剧情，”琼·芳登在她的自传中写道，“会让他用到严肃的表演技巧来诠释角色，不像他之前拍的那些喜剧片，比如《春闺风月The Awful Truth‎》(1937)和《育婴奇谭Bringing Up Baby》(1938)。”

琼·芳登和加利·格兰特在电影《深闺疑云》(1941)中的影像

她对加利·格兰特的职业素养、时间观念和专业技能表示了赞扬。

“他在《深闺疑云》中犯的唯一的错误就是没有意识到丽娜才是主角。故事是从丽娜的视角展开的。她是所有人同情的焦点，而他是一个反派。加利·格兰特在拍摄过半后才发现这一点，再加上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各个击破’的手段……这一切让片场的气氛颇为紧张。”

琼·芳登在电影《深闺疑云》(1941)中的影像

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巧妙地运用悬念手法，完成了这“无中生有”、甚至有些故弄玄虚的故事，使观众不由自主地为女主人公的命运担忧，直到全片终了，才松了一口气。

由于琼·芳登将女主人公因神经过敏而多疑、惊恐以至于绝望的心理状态表现得惟妙惟肖，她被提名为1942年第14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演员的候选人。

琼·芳登在电影《深闺疑云》(1941)中的影像

虽然《深闺疑云》也获得了当年奥斯卡最佳影片的提名，弗朗茨·沃克斯曼Franz Waxman(1906-1967)也凭借此片人围奥斯卡最佳配乐的提名，但以上两个奖项却失手。

1942年2月，加里·库珀Gary Cooper和琼·芳登获得第14届奥斯卡金像奖影帝影后后合影

凑巧，奥利维娅·德哈维兰凭借《良宵苦短Hold Back the Dawn》(1941)也同时获得该项提名。这对影坛姐妹花的对抗赛成为当时最轰动的消息。

评选结果，琼·芳登以多数票取胜，获得了1942年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奖。

琼·芳登在电影《长恨歌》(1943)中的影像

许多人认为这是为了弥补她在《蝴蝶梦》时与奥斯卡失之交臂的遗憾。

1944年，琼·芳登以《长恨歌The Constant Nymph》(1943)再为她的奥斯卡履历增加了一个最佳女主角提名。

琼·芳登在电影《长恨歌》(1943)中的影像

除此之外，1943年她主演的名著改编电影《简·爱Jane Eyre》(1943)与1948年法籍德裔名导马克斯·奥菲尔斯Max Ophüls(1902-1957)版本的《一封陌生女子的来信Letter from an Unknown Woman》(1948)，也是多数观众极为熟悉的作品。

琼·芳登在电影《简·爱》(1943)中的影像

特别是这个版本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大多只能在棚内拍摄完成，但人物的紧张、惴惴不安、忐忑、悲情等等情绪却被刻画得精准无比。

在琼·芳登的诠释下，女人身上的那种复杂爱欲和执念被清晰地呈现了出来。

琼·芳登在电影《一封陌生女子的来信》(1948)中的影像

【四段婚姻，均以离婚而告终】

当简·爱披着婚纱当天才发现罗切斯特15年前已经结婚，双十年华的琼·芳登则对简唱着“喜怒和哀乐，由我来重蹈你覆辙”。

1939年，22岁的琼·芳登被邀出席与大她15岁的英国演员布赖恩·艾亨Brian Aherne(1902-1986)家举行的一个晚会，结果两人相恋，但结婚前一晚，准新郎患了婚前恐惧症，通知琼·芳登这婚甭结了。

琼·芳登和布赖恩·艾亨在家中留影

这令琼·芳登极为难堪，好在两人还是于当年的8月20日登记结婚。

显然这是一个埋下伏笔的失败婚姻，两年之后，琼·芳登与布赖恩·埃亨分居，后来两人于1945年6月14日正式离婚。

左起：布赖恩·艾亨、葛丽亚·嘉逊Greer Garson、琼·芳登、巴兹尔·拉思伯恩Basil Rathbone在派对上

琼·芳登渐有了名气后，又与雷电华高层威廉·多兹尔William Dozier(1908-1991)结为连理，两人相识于电影《贵妇与海盗Frenchman's Creek》(1944)，1946年5月2日两人结婚。

在琼·芳登和威廉·多兹尔还在度蜜月时，竟被匿名电话告知新婚丈夫曾犯过重婚罪——这琼·芳登简直就是简·爱的命运。

琼·芳登和威廉·多兹尔拍摄于1947年

当两人合作拍完《永保幸福You Gotta Stay Happy》(1948)后，琼·芳登怀孕并于1948年11月5日生下唯一的女儿黛比·多兹尔Debbie Dozier。可惜两人还是于1951年1月25日宣布离婚。

第三任丈夫则是编剧兼制片人科利尔·扬Collier Young(1908-1980)，两人于1952年11月12日结婚。

琼·芳登和刚出生的女儿黛比·多兹尔

在这期间琼·芳登曾领养了一个5岁大的秘鲁女孩马蒂达·帕雷嘉·哈卡尔德隆Martita Pareja Calderon，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女孩于17岁离家出走后，再也没和琼·芳登联系过。

琼·芳登和养女马蒂达·帕雷嘉·哈卡尔德隆

这也是琼·芳登这辈子维持得最长的一段婚姻——将近10年的时间，但终究抵不过“两看相厌”的真理后，在1961年1月3日两人签字分手。

琼·芳登接受采访时的影像

1964年1月27日，琼·芳登迎来了她的第四段、也是最后一次婚姻，与体育画报编辑阿尔弗雷德·赖特Alfred Wright结为夫妇，婚姻持续了5年多，但两人于1969年6月19日分道扬镳。

琼·芳登的4次婚姻均以离婚告终，饱受折磨的她从此选择独身一人。

琼·芳登在电影《高度怀疑Beyond A Reasonable Doubt》(1956)中的影像

20世纪50年代以后，琼·芳登的电影事业开始下滑，转战舞台和电视。

1967年琼·芳登宣布退出影坛。1981年深秋，琼·芳登曾怀着对中国人民友好的感情，专程来华访问。

琼·芳登和奥利维娅·德哈维兰

【与姐姐一生争斗】

琼·芳登与姐姐奥利维娅·德哈维兰的龃龉曾是好莱坞历史上最著名的谈资之一。

奥利维娅·德哈维兰比琼·芳登长一岁，虽是亲生姐妹花，两人自小却开始争风吃醋，而琼·芳登则一直处于下风。

要知道奥利维娅·德哈维兰则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瑞贝卡，自小与琼·芳登纠结得厉害。

左起：奥利维娅·德哈维兰、玛格丽特·林莎Margaret Lindsa、琼·芳登

母亲、继父与保姆幼时便烘焙着姐妹俩互相攀比的气氛，时至16岁还算是孩子般的小打小闹，但琼·芳登已被姐姐推倒在泳池石板，踩断了锁骨。

17岁则开始了事业的正式竞争，刚回到美国的琼·芳登，因为姐姐小有名气，暗自较劲的她改了艺名。

琼·芳登和奥利维娅·德哈维兰

两人的战争在进入好莱坞后愈演愈烈：谁先跟大制作人搭讪、谁先走红、谁先得奥斯卡、谁先结婚生子都被斤斤计较。

琼·芳登后来将两人多年互掐的原因归结为自己比姐姐结婚早，也比她拿奖早。

1942年2月，琼·芳登获得第14届奥斯卡金像奖影后

两人曾同时提名过奥斯卡影后，后来琼·芳登凭《深闺疑云》拿下最佳女主角奖项之后，姐姐奥利维娅·德哈维兰曾主动上前祝贺，但遭琼·芳登黑脸回应，两人矛盾进一步激化。

1947年在第19届奥斯卡金像奖上，奥利维娅·德哈维兰不理会琼·芳登(左)的礼节性祝贺，直接走人

1947年奥利维娅·德哈维兰首次在第19届奥斯卡金像奖上凭借《风流种子To Each His Own》(1946)而夺得影后走下台时，琼·芳登礼节性地走上前祝贺，奥利维娅·德哈维兰却带着一脸傲气躲开，被小报记者拍下了这微妙瞬间后，姐妹二人的不和闹得天下尽知。

1967年10月，琼·芳登和奥利维娅·德哈维兰来到百老汇，庆祝玛琳·黛德丽Marlene Dietrich的舞台剧开演

1975年，两姐妹的母亲因癌症去世，琼·芳登没有参加葬礼，事后她指责姐姐没有通知，奥利维娅·德哈维兰则说自己通知了，是琼·芳登说自己太忙不愿参加。

不管真相怎样，母亲去世后两人更是老死不相往来。

1978年她出版个人自传《No Bed of Roses》，详细记录了她与姐姐奥利维娅·德哈维兰的斗争。

琼·芳登接受记者采访时的影像

琼·芳登晚年时住在美国加州，奥利维娅·德哈维兰则住在法国，两人都是孤身一人，就剩比谁活得更长些。

斗气了一世，琼·芳登终究还是比姐姐先走一步。

琼·芳登在电影《简爱》(1943)中的影像

对妹妹的离世，奥利维娅·德哈维兰只用英式幽默说了Quitter一词，在英语中有有始无终、半途而废之意。

父母的压抑，婚姻的悲剧，姐妹的敌对，使得早期的琼·芳登拘谨、敏感、多疑，缺乏安全感和信任感，一如她扮演的角色。

琼·芳登在电影《香染石榴裙Born to Be Bad》(1950)中的影像

由于对他人充满敌意和猜疑，她的人际关系非常紧张，传言中她虚伪暴躁，人们说她的笑是强颜欢笑，评论她与姐姐的照片是“奥利维娅·德哈维兰的从容反衬着琼·芳登的防备”。

不过她在自传里塑造的自己却是洁身自好的道德标杆，孰真孰假，又是一部“深闺疑云”。

作者: Joan Fontaine 出版社: Morrow 出版年: 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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