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舞王金·凯利拍摄《雨中曲》时高烧40度，依旧边唱边跳 -

电影《雨中曲》(1952)蓝光版封套

在过去的70年里，只要说起美国歌舞片，总会有这么一组镜头立刻浮现在我们眼前：滂沱大雨的街道上，一个快乐无比的灰衣男子在雨中边舞边唱，尤其是他那个纵身一跃勾住电线杆子的画面更是永远定格在千万影迷的心目中。

这便是堪称影史第一歌舞片的《雨中曲Singin' in the Rain》(1952)。

金·凯利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从词作者到制片人】

1927年，随着华纳公司的《爵士歌手The Jazz Singer‎》(1927)在美国上映，有声片开始进入历史舞台。在它发展的早期，由于技术上的限制，台词对话少，以音乐为主的歌舞片占了多数。

1928年，创立不过4年却已成绩非凡的米高梅公司也决定开拍自己的第一部歌舞片。就在公司招兵点将之际，一个名叫阿瑟·弗里德Arthur Freed(1894-1973)的纽约词作家毛遂自荐找上了门。

阿瑟·弗里德

他拿出自己与作曲搭档纳西·赫伯·布朗Nacio Herb Brown(1896-1964)合作完成的曲子，公司主脑欧文·萨尔伯格Irving Thalberg(1899-1936)大为欣赏，立即让人围绕这些曲子创作完成了公司的首部歌舞片《百老汇旋律The Broadway Melody》(1929)。

影片上映后一炮而红，并夺得了1929年的第2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奖。

电影《百老汇旋律》(1929)剧照，贝茜·洛芙Bessie Love(左)和安妮塔·佩姬Anita Page

巨大的商业成功让阿瑟·弗里德和纳西·赫伯·布朗成为了米高梅当时的首席音乐创作搭档，不过前者更因为强烈建议将《绿野仙踪The Wizard of Oz‎》(1939)翻拍而立下奇功，一举从词作者成为制片人。

随着战后米高梅歌舞片大获成功，制片人阿瑟·弗里德理解了歌舞片唱段和为其提供叙事架构的故事之间的关系。

朱迪·嘉伦Judy Garland在电影《绿野仙踪》(1939)中的影像

有些评论家看不上歌舞片的次要情节，认为那些不过是歌舞表演之间的填充物，但这样一来他们就错过了歌舞片类型形式和情感上的动人之处。

所有的类型影片，或者说所有的好莱坞影片，都不同程度地寄托了乌托邦的理想。

从银幕上对日常小事的想象和日常小事本身的张力，到片中“现实”冲突与“理想主义”结局的张力，影片都会投射乌托邦理想，即一个秩序井然的社群。

左起：金·凯利、黛比·雷诺斯、唐纳德·奥康纳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在歌舞片的情节中，也会明显出现这种现实乌托邦的叙事策略。

影片将最终演出的筹备过程和男女演员的情感发展娓娓道来，最后设计出一个乌托邦式的结局。

演出大获成功，而男女主角终于结合，当二人唱起歌跳起舞，观众就可以预料到这一结局。

左起：唐纳德·奥康纳、黛比·雷诺斯、金·凯利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先有歌再有电影】

20世纪30年代到60年代是米高梅音乐片的黄金时期，光是阿瑟·弗里德一人就制作了40多部。当时他属下的创作团队人数并不很多，但却个个都是行内的精英，其中便包括一代舞王金·凯利Gene Kelly(1912-1996)和著名歌舞编导文森特·明尼利Vincente Minnelli(1903-1986)，制作出的著名歌舞片包括《璇宫绮梦Du Barry Was a Lady》(1943)、《哈维姑娘The Harvey Girls》(1946)、《一个美国人在巴黎An American in Paris》(1951)、《篷车队The Band Wagon》(1953)和《金粉世界Gigi》(1958)。

金·凯利在电影《璇宫绮梦》(1943)中的影像

《一个美国人在巴黎》和《金粉世界》还为阿瑟·弗里德带来了第24届和第31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影片奖的殊荣。不过，当时好莱坞的绝大部分歌舞片都源自于同名的百老汇舞台剧，真正为电影单独创作的实在很少。

1951年年初，阿瑟·弗里德决定不去改编百老汇的作品，而是直接根据自己过去曾经创作过的歌曲来原创一部歌舞片。

金·凯利在电影《一个美国人在巴黎》(1951)中的影像

他找来了多次合作的编剧搭档贝蒂·康登Betty Comden(1915-2006)和阿多夫·格林Adolph Green(1914-2002)，扔给了他们十几首自己过去写的旧歌曲，让他们围绕这些歌曲写一个故事出来，故事类型亳无限制，只要能把这些歌都装进去就行了，尤其是一首名叫《雨中曲》的歌。

【绝非无中生有的故事】

面对这么一个“另类”的差事，贝蒂·康登和阿多夫·格林也是一阵挠头，细细分析之后他们发现这些歌曲都是阿瑟·弗里德在1929年到1931年间所写的，于是也决定把故事的时代背景定在那个时候。

贝蒂·康登(右)和阿多夫·格林

为了配合其中的某几首歌，又必须让主人公身处演艺圈才合适。他们想到了一部1932年的环球公司影片《一生一次》，影片讲述了从默片向有声片转型期间发生在好莱坞的种种趣事。

在它的启发下，贝蒂·康登和阿多夫·格林顺利地完成了本片的剧本。《雨中曲》的时代背景正是好莱坞新旧交替的1927年，更确切地说是距离《爵士歌手》上映1个月之前的9月份。

阿尔·乔生Al Jolson在电影《爵士歌手》(1927)中的影像

男主角唐·洛克伍德是一名人见人爱的默片明星，虽然在银幕上和自己的金发搭档丽娜·拉蒙特表现得情投意合，但私下里却很看不惯对方的霸道作风。

一天他在大街上邂逅了天真可爱的凯希，这个平时只能在摄影棚内跑跑龙套的姑娘也期待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大明星。

10月份，《爵士歌手》上映，有声片大受欢迎，令其它公司不禁人人自危。

左二起：米勒德·米切尔Millard Mitchell、金·凯利、简·哈根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唐和丽娜的老板命令他们把正在拍摄的古装默片《决斗骑士》改拍成有声片，但演惯无声片的两人却对此极不适应，而丽娜恐怖的嗓音和蹩脚的发音更让影片在试映时遭到一片噓声。

这时候，女友凯希和好友科斯莫给唐出了个主意，把《决斗骑士》拍成更适合他表演的歌舞片，然后让凯希呆在幕后替丽娜配音。

左：唐纳德·奥康纳、玛丽·贝利斯Mary Bayless、金·凯利、简·哈根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改头换面后的《歌舞骑士》果然获得了成功，而唐也战胜了丽娜的阻挠，幸福地把自己的女友、影坛的明日之星凯希介绍给了广大的观众。

【四位主角如何被选定】

男主角的人选很早就已定了下来，前一年刚和阿瑟·弗里德合作过《一个美国人在巴黎》的金·凯利是公认最适合扮演这个角色的明星。

电影《雨中曲》(1952)片场，导演斯坦利·多南(左二)和金·凯利(左三)正在讨论镜位

同时，他还和年轻的斯坦利·多南Stanley Donen(1924-2019)担任联合导演。

女主角则选了一无名气、二无歌舞片经验的18岁新人黛比·雷诺斯Debbie Reynolds(1932-2016)。

这位1948年的加州伯本科城城市小姐过去从事体操，15岁时加入米高梅公司，3年来只为公司拍过5部作品，演的都是几乎没有什么对白的小配角。

黛比·雷诺斯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能够如此幸运地获得这个机会，除了她外形甜美、气质清纯之外，更重要的还是因为她的这种身份恰好与剧中的凯希十分相近，影片正需要她本色的表演。

当时才20岁的黛比·雷诺斯有当时的“好莱坞第一美腿”之称，通过选秀被米高梅塞进剧组，根本没有一点歌舞经验。

黛比·雷诺斯和金·凯利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和大多数导演一样，金·凯利在片场也是一个暴君。

看到这个啥都不会的小姑娘，也是很生气，在片场总是对黛比·雷诺斯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弄得小姑娘一个人总是躲在角落里哭。

在片中与她对着干的大明星丽娜一角，选了米高梅的合约演员简·哈根Jean Hagen(1923-1977)。

简·哈根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值得一提的是，像丽娜这样因为有声片出现而遭到淘汰的明星绝非两位编剧的杜撰，在20年代末的好莱坞，确实有不少无声片演员因为个人嗓音、表演等方面的原因无法适应新兴的有声片而被观众迅速遗忘。

电影《瑞典女王Queen Christina》(1933)剧照，葛丽泰·嘉宝Greta Garbo(右)和约翰·吉尔伯特

其中最具悲剧色彩的无疑是默片时代的超级男星约翰·吉尔伯特John Gilbert(1897-1936 )——当年只有“情圣”鲁道夫·瓦伦蒂诺Rudolph Valentino(1895-1926)一人可与之匹敌。

1924年加入米高梅后他与葛丽泰·嘉宝Greta Garbo(1905-1990)从银幕合作发展到生活中的恋人，但临结婚那天，葛丽泰·嘉宝却做了逃跑新娘。

在电影《爱情Love》(1927)外景地，葛丽泰·嘉宝和约翰·吉尔伯特

不久，有声片席卷好莱坞，影迷们惊讶发现约翰·吉尔伯特一口的犹他州口音土得掉渣。从此，昔日明星走向没落。1936年，约翰·吉尔伯特因心脏病突发去世，年仅37岁。

《雨中曲》中的男二号科斯莫也是一个十分吃重的角色。出演该角的唐纳德·奥康纳Donald O'Connor(1925-2003)出生于杂耍世家，从小跟随父母和哥哥姐姐四处云游表演，12岁的小唐纳德·奥康纳被星探相中参加了电影演出，就此开始了他的银色旅程。

唐纳德·奥康纳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在接拍《雨中曲》之前他已经主演过不少卖座歌舞片，不过和金·凯利这样的大明星合作却还是第一次。

“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讨论了该用什么舞步，那感觉真是好极了。但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金·凯利他习惯向哪边转圈？我自己习惯向左转，但是大部分人跳舞时都习惯先向右转。我们两个必须要保持朝同个方向转圈，否则就配合不起来了。”

唐纳德·奥康纳(左)和金·凯利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唐纳德·奥康纳(左)和金·凯利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那天我没来得及问他，于是准备第二天一见面就问清楚。可是第二天我们碰头后，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先问我朝哪边转圈了。我说朝左边，他说谢天谢地，他也是。这下你明白我们为什么可以在片中显得那么默契协调了吧？”

【高烧40度唱出“雨中曲”】

1951年6月18日，影片在米高梅片厂正式开拍。7月13日，金·凯利演唱《雨中曲》那场戏开拍。

金·凯利和黛比·雷诺斯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按照最初的打算，它应该在12日拍摄，不过当天下午5点多，剧组在米高梅2号摄影棚开始准备人工洒水的时候却发现水管中只能喷出淅淅沥沥的“毛毛雨”。

原来附近的居民此时刚好下班，大家不约而同打开水龙头浇地降温，因此流到片厂里的水就小得可怜了。

金·凯利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金·凯利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第二天，导演斯坦利·多南吸取教训，一早就开拍这场戏，为了让雨点在镜头中显得更加清晰，道具组还在水中添加了牛奶。

可能就是因为牛奶的缘故，拍摄中金·凯利身穿的西服不断缩水，最后只好每隔30分钟就换上一件新的，就这样才把这段戏全部拍完。

金·凯利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金·凯利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更加值得一提的是，这天开拍前，金·凯利发烧达到40度，不过只要镜头一动，他立刻就完全进入角色，脸上满是笑容，丝毫看不出任何痛苦表情。

后来回忆这段经历时金·凯利很谦虚：“我只不过是在水中跳舞罢了，任何优秀的舞蹈演员都会这么做。”

金·凯利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这种敬业源于他早期的经历，要知道二战时期可称得上是金·凯利的学徒期，就像大萧条早期之于弗雷德·阿斯泰尔Fred Astaire(1899-1987)。

到20世纪40年代晚期，金·凯利成长为大明星，事业处于上升期，而弗雷德·阿斯泰尔的事业则开始走下坡路。

金·凯利和赛德·查里斯Cyd Charisse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当然，两人音乐人格的差异，除了各自性格使然，也有年龄和历史原因。主导米高梅的音乐角色从弗雷德·阿斯泰尔发展到金·凯利的过程和其他类型的发展是相当一致的。

金·凯利才华横溢却缺少安全感，与社会格格不入，这多少和心理西部片中的西部人以及幻灭的警探有些共通之处，它们都在发展中取代了早前的自然英雄形象。战后这些细微的变化甚至也影响了弗雷德·阿斯泰尔业已建立的银幕人格。

金·凯利和赛德·查里斯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金·凯利和赛德·查里斯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由于故障重拍危险动作】

作为男二号，唐纳德·奥康纳也有他的精彩，那便是他演唱《让他们发笑》的一场戏。因为知道唐纳德·奥康纳的杂技团跑江湖背景，再加上他平时一贯的耍宝风格，编导临时给他加上了这场戏，让他扮演的科斯莫使尽浑身解数逗男主角发笑，给他鼓劲。

唐纳德·奥康纳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设计动作的时候，金·凯利的两个女助手杰妮·科因Jeanne Coyne(她当时是斯坦利·多南的前妻，这段婚姻维持了仅3年，拍摄《雨中曲》时，两人刚离婚，1960年杰妮·科因嫁给了金·凯利，直至她1973年因白血病去世)和卡洛尔·哈尼帮了唐纳德·奥康纳很大忙。

杰妮·科因

唐纳德·奥康纳在排练室里边唱边跳，各种各样的滑稽动作层出不穷，只要能引得两个姑娘大笑不止的，他就记录下来，编进最后的舞蹈中。

其中最出彩的无疑是冲着墙壁后空翻的杂耍动作，为此他还请来了杂技水平比自己还好的哥哥约翰帮忙指导(唐纳德·奥康纳小时候和姐姐一起遇上过一次严重车祸，姐姐不幸丧生，他则受了重伤，因此父母十分疼爱他，最危险的动作都不教给他)。

左起：唐纳德·奥康纳、黛比·雷诺斯、金·凯利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实际拍摄只用了一天，因为唐纳德·奥康纳一早就知道自己根本支撑不到第二天。所有的动作都在水泥地上完成，全部拍完后他已是浑身伤痕累累，在医院住了三天才重新回到剧组。

“一回去，我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所有人都在欢迎我，掌声雷动，聚光灯也打在我身上。导演斯坦利·多南过来告诉我那段戏拍得实在是太棒了，不过又问我是不是还能再拍一次。我说没问题，随时可以。“

唐纳德·奥康纳(左)和金·凯利在电影《雨中曲》(1952)片场中的影像

“导演接着说‘太棒了，那我们明天就再拍一次。’然后我才知道，原来不知道是哪位摄影师还是摄影助理不小心调错了光圈，头天拍的东西全都是模糊的。”

【原声糟糕只能请配音】

1952年1月10日，《雨中曲》拍完了最后一场戏，金·凯利在剪辑室听过黛比·雷诺斯钻出蛋糕演唱《唯有念你》后对她影响全片节奏而被删除了。

这是黛比·雷诺斯在电影《雨中曲》(1952)被删除的影像

同样因为这个原因而被删除的还有黛比·雷诺斯扮演的凯希在一幅巨大的唐·洛克伍德招贴画前演唱的一曲《你是我的幸运星》。

不过虽然被删除，这首曲子却是由黛比·雷诺斯亲自演唱的，相反，收入片中的那首《你可愿否》竟然请了“枪手”操刀。

这是黛比·雷诺斯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被删除的影像

这首曲子出现时的剧情是唐和丽娜正在拍摄新片《歌舞骑士》，因为丽娜声音过于糟糕，所以才由凯希替她配唱。

由于丽娜是最糟糕的那种职业演员：贪得无厌，以自我为中心，额指气使，不考虑他人感受，甚至都不关注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她不懂得爱，也没有真正的人际接触，进而也无法用歌舞去表达自我。

简·哈根(左)和黛比·雷诺斯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丽娜最后失去了追捧，而黛比·雷诺斯成了金·凯利的伴侣和搭档，这进一步说明歌舞表达是基于人际接触和浪漫情爱的。

在米高梅这部以及其他的整合式歌舞片中，尤其是金·凯利1950年以后的作品里，音乐才华和表演更多是自然表达的，而非源自职业训练。

金·凯利和赛德·查里斯Cyd Charisse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但实际的情况是，没有经过专业声乐训练的黛比·雷诺斯也没能把握好这首高难度歌曲，所以导演找来了一位默默无闻的女歌手贝蒂·诺耶斯替她配唱。

【没有奖项加持依然封神】

《雨中曲》的故事虽是原创，对过往影片的引用、致敬和讽刺却比比皆是。

金·凯利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影片开始的第一场戏就是如此，金·凯利扮演的唐带着女明星丽娜一起出席自己新片《皇家流氓》的首映式，这场戏明显受到了1930年影片《好莱坞歌女Show Girl in Hollywood》(1930)的影响，那部影片的开头第一场戏也是虚构的新片《彩虹女孩》的首映式，明星纷纷到场，影迷群情激昂。

琼·克劳馥Joan Crawford在电影《1929好莱坞滑稽剧》(1929)中唱着对不上口型的“雨中曲”的影像

最厉害的还是接近片尾的那段“百老汇节奏”的群舞，从布景到服装借鉴了包括《花开蝶满枝Easter Parade‎》(1948)、《风流海盗The Pirate‎》(1948)、《一个美国人在巴黎》以及《百老汇旋律》等多部经典米高梅歌舞片。

其实就连那首最著名的《雨中曲》也来自1929年的一部《1929好莱坞滑稽剧The Hollywood Revue of 1929 》(1929)。

米高梅群星在电影《1929好莱坞滑稽剧 》(1929)中唱着“雨中曲”的影像

1952年4月10日，《雨中曲》在全美各地开始公映。影片上映第一周便理所当然成为票房冠军，之后的票房成绩也始终相当不错，250万美元的投入换回了770万美元的全球票房。

不过影片在媒体中的口碑却是一般，翌年在奥斯卡上也仅得到了最佳女配角和最佳音乐片配乐两项提名。

电影《雨中曲》(1952)蓝光套装封套

情况在1958年发生了转机，《雨中曲》被米高梅收入自己的经典影片片库在部分影院和电视中重新播映，人们开始意识到它的伟大之处。

著名影评人宝琳·凯尔Pauline Kael(1919-2001)也重新为它写了影评，毫不吝惜地称之为“历史上最伟大的歌舞片”。

电影《雨中曲》(1952)美国蓝光版封套

20世纪80年代《雨中曲》又被制作成伦敦和百老汇的舞台剧，1989年美国国家电影收藏局将其珍藏入库。

2006年，它又被美国电影学院选为“25部最伟大音乐电影”第一名。

2007年，美国电影学院评选出“100部最伟大影片”，该片位列第5位。

金·凯利在电影《雨中曲》(1952)中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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